整整一个星期,李简安都保持一种极度认真的态度看书做题。

遇到不会的,基本也都是自己沉下心来思考,实在不懂的才会请教陆早早,然后陆早早耐着性子一点点地教。

“哦,我懂了,早早,你好厉害。”李简安表示赞许,看着那几道稍显复杂的习题,她不解地问道,“好奇怪啊,早早。”

还以为她又有什么不懂的地方,“怎么了?还有哪里不会吗?”

“不是啊。”李简安用笔盖抵着面颊,挤出一个小小的肉涡,“你看你明明这些都会啊,为什么一到考试,成绩就总这么不尴不尬的,有时候还有些糟糕。”

没想到李简安会突然问这个,她愣了一秒。

总不可能把自己是炮灰,所以不太可能拥有很好的人生很好的成绩这么荒唐的理由告诉她,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会相信,大概会以为是她得了癔症编造出来的谎言。

陆早早索性编造了一个还算可靠的借口,准备搪塞过去。

“可能一到考试就紧张吧,从小到大都这样,习惯了。”

原来是这样,但李简安显然更担心了,她握住陆早早的手腕,“那怎么办,这样可不行啊,要是每次考试都这样,你努力学习的成果都没人知道啦。”

看李简安的脸色就知道她是真的替自己操心这件事,陆早早拍了拍她的手背,开始安慰她。

“没关系的,我会努力克服的。”——

其实也不必努力克服,只要会忍痛就好了,就像当时中考那样就行。

就是不知道这个时候用牙齿咬住手腕会不会稍微清醒一点,也许经过上次的事情,这种行为只能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,或许用更加疼痛的方法可以缓解一下。

一个学期结束得很快,窗外蝉鸣声再次盖过空调运转声响的时候,陆早早望着在低头看书的李简安,觉得还是要提前打个预防针比较好。

“安安。”

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