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太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,但感觉应该不是。或许是命运的偏差,或许是某个不认识的人的帮助,总之事情是在往好的方向偏转的,能少受一次伤,少生一次病总归是好的。

谢洄年神色平静地望着陆早早,只是在内心总是翻滚着惊天巨浪,有些扭曲有些偏执地想,我会改变你的结局的,让你不必这样担惊受怕地活着,付出任何代价我都坦然接受。

内心虽然说服了这压根没什么,是自己格外大惊小怪、小题大做。

但是握着吹风机没吹几分钟,陆早早还是决定不吹了,大夏天在空调房里自然风干的速度也会很快,实在不行等谢洄年走了在把头发吹干也是一样的。

房门紧闭,在这种密闭的空间里,陆早早穿着睡裙吹头发,旁边坐着安静的、一言不发的谢洄年,实在太超过,怎么描述怎么奇怪,而且氛围也很诡异。

把插头拔掉,将吹风机放回原本的位置,走过来的时候发现谢洄年的眼睛在盯着某一处放空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陆早早坐在离他稍微有一点距离的位置,很直白地问,“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?”

谢洄年终于把视线直挺挺地转向她,又开始答非所问,“你好像没吹几分钟,头发这么长,应该没干透吧。”

“还好吧。”陆早早回答,“干了一半,夏天没事的,空调吹一下也就干了。”

谢洄年笑笑,“是么?”

“是的。”

说完陆早早反应过来又被谢洄年说话给带偏了,回答了一通无关紧要的废话。

于是又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,“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?”

谢洄年本来想要问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来找你了吗,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逗陆早早了,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小的青绿色的瓷瓶,递到陆早早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