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早早也没有表露出来,她只是摇摇头,然后说,“谢洄年,每个人看到的世界都是不一样的,你懂吗?”

谢洄年只是死死地盯着她,眼眶酸软,一时之间并没有及时回话。

过了一会儿,他才讷讷地回答,“我知道。”

“你不知道。”陆早早说,“我们说的和想的都不是一个意思。长相和出生都是被注定好的,每个人因为这些看到的世界,得到的待遇都是不一样的,有钱的人和贫苦的人看到的世界是有天壤之别的,我知道你想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。”

“但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个,我想告诉你,有些时候,人的命运也是被注定好的。如果世界是一本书,有些人的交汇和相遇就是必然的,就像是注定要相交的线,他们的人生就是要紧紧联系缠绕在一起的,不会因为任何外力分开,最后是注定要在一起的。”

“而有些人则完全没有意义,相遇之后也注定要变成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。就像一阵轻微的风对大树的拔节和生长发挥不了什么作用,一味的强求最后结果一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平白浪费所有时间和精力,得不偿失。”

有些感情本来就是没有任何必要,也发展不出什么意义的。

就应该像之前一样,什么端倪都不要露出来才好。

谢洄年放在她胳膊上的力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松掉了一大半,只是双手仍旧虚虚地圈住她。

陆早早叹出一口长气,她身体有些虚弱,喉咙干哑,身上有各处皮肤和器脏都在不同程度地钝顿地发疼——她知道这并不都是因为生病发烧的原因。

眼下把这些话全部一一对谢洄年全部道尽,因为她现在真的不确定有没有下一次这样单独面对面说清的机会了。

现在就是个好时机。

陆早早歪着头,如释重负地笑了笑,然后看着谢洄年问,“你能听懂我说话吗?”

“听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