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这事儿,费珍整整一个月没和老怂逼说话。

听了前因后果,王大强:“…………”

罗葑:“…………”

他突然想起来,上辈子村里这个房子,后来也到了叔叔手里。

那会儿他刚刚出道不久,通告多到爆炸,过年都没顾上回家,年后抽空回家的时候,问起房子的事,费珍语焉不详地说你爹腰不好,以后不回村种地了,就把房子卖给你叔叔了。

当时他也没往心里去,后来在省会给父母买了大房子,就更想不来这事儿了。

现在想来,以他叔叔的不要脸,婶婶的只进不出、占小便宜没够,怎么可能舍得出钱买房子?

罗葑咬了咬牙,微笑:“没事,明天我去把房子要回来。”

“要不回来了,”费珍叹了口气,“你那王八叔叔婶婶一家拿到钥匙第二天就搬进去了,我回来之后去了好几趟,最后把村支书都叫上了,屁用没有。那脸皮厚得呀,炮弹都打不穿!你爸的耳根怎么就长得那么软哟……一想到这个我就生气!”

费珍的声音越来越大,罗团结悄没声儿蹲在门口抽烟,头都不敢抬。

“滚出去抽去!别跟门口杵着,碍眼。”

罗团结麻溜滚出去了。

“妈,别生气了,气坏身子不值当,”罗葑搂住她一只胳膊,笑着晃了晃,“房子的事儿我来解决,我有办法。等以后赚够了钱,我给你在城里买大房子,咱不带罗大头,好不好?”

罗团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兔崽子你说什么?!”

“老怂逼你闭嘴!”费珍高声喝骂,又忍不住笑着刮了下罗葑的鼻子,“好好好,妈不生气了。你们颠簸一路,肯定累了,早点儿睡吧。”

罗葑和王大强确实都累了,草草洗漱之后就睡下了。

外面虽然天寒地冻,但烧热的炕暖融融的,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寒意,新晒的棉被蓬松柔软,散发着一股干净的太阳的香味儿。罗葑怀孕之后本来就嗜睡,瞬间就睡得小猪似的,Allen王这些年压力大,常年失眠,几乎每晚都要靠安眠药才能勉强睡几个小时,可睡在暖融融的炕上,闻着棉被上好闻的味道,竟然也很快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