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毕桓就是始天乾罗这件事，令姜七夜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，一个非常深刻的宇宙性哲学问题。

这也与他接下来的修行之路，有着很大的关系。

姜七夜重新坐下来，为自己倒了一杯酒，边喝边凝眉思索着。

“毕桓就是始天乾罗，是天道创始者。”

“我的道很杂，但人道和天道占据了很大的比例。”

“毕桓让我走虚无之道，而非天道……这其中到底是何原因呢？天道为何会走不通……”

姜七夜突然发现，自己虽然当了好几百年的老天爷，但似乎还从未以老天爷的角度，去看待芸芸众生。

因为他的骨子里，始终是个人，他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以人为本。

这一刻，他心有所悟，隐约抓到了一些玄妙的东西，但又不太确定。

于是，他轻轻闭上眼睛，开始将心神沉入玄黄界，以天道的角度，去观察玄黄界内的人生百态和众生万状，以求让这丝感悟更加清晰一些。

一幕幕景象很快浮现在他的脑海中。

他看到女帝萧红玉在朝堂上颁布政令、一言九鼎，也看到太子萧炎在大殿之下面有急色，欲言又止……

他看到广寒里，柳书瑶正在逗弄刚满三岁的小女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