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一下又说,“我们周家倒是有人在法国,是我的三叔,但他十八岁出国留学了,只带了两个皮箱走的。”

许沁笑了笑,“即便你不是为了钱,我们也不可能让大国回去。”

周书林皱了下眉头,他是县水利局的处长,虽说水利局是个清水衙门,但他也已经习惯了发号施令,已经不习惯看别人的脸色了,今天他能说这些话,已经很给许沁和林东面子了。

“大国是我们周家的孩子,我们要回去是天经地义,你们不想给也不行!”

林东愤怒的说道,“我给大国办了正式的收养手续,是受法律保护的。”

周树林轻蔑的笑了一声,“别以为你们考到北京去了,就是北京人了,大学生毕业后也是要回原籍的,你们迟早还得回宁县,你们这样做,不合常理,实在不行,咱们只能到法院见了,看看法院是把孩子判给我,还是判给你们!”

他之所以敢这么说,是因为县法院的法官,和他私交不错,若是闹到市法院也不怕,也能找到人脉关系。

林东和许沁的底细他可是都打听明白了,在县城没什么硬腰子的关系。

林东两眼通红,一副要打人的样子,说起当年的事儿,他就气得不行,当年局里给周队长办了简单的追悼会,周家的人,竟然没有一个到场的。

说什么害怕歹人报复,其实都是借口。

宁县老辈有个说法儿,说是横死的人必须偷偷下葬,而且家里人不能相见,否则很容易沾上晦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