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挠了挠头，“但是毕竟我们这种是属于物资分配，而不是人们消费。所以分配人员就不存在为了利益弄虚作假，追求五星好评这种事了。”

聂聪挑了挑眉，“我记得有种说法叫劣币驱逐良币。如果不是利益的追逐，这个现象其实不应该存在。”

小白一拍手，“聪哥你说的太对了。你想啊，以前听说八九十年代生产的洗衣机冰箱彩电，就是因为质量太好了，结果把自己干倒闭了。二十年不坏，人们都不需要更换，用料足。

其实这对一家生产企业来说太不公平了。所以只要有利益存在，更新换代寿命低，才是企业的需求。自然就生产不出好东西。

我觉得我们制度搞起来，这边生产的东西，都会追求高质量高寿命。”

聂聪感叹了起来，“是啊，利益导致人们发展速度快，更新换代快。但是质量其实没办法达到极致，除了在竞争中内卷挤压对手以外，不会在质量和使用寿命上有要求。

就像一把双刃剑。相对而言没有利益，就不会有竞争，但是这样迭代就会慢。这样会不会影响科技发展速度？”

小白摇了摇头，“我不这样认为。虽然没有竞争迭代的速度会慢，但是人们只要追求文明升级，科技的发展就会是突破性的。而不是在更新换代方面一直做功。

更新换代只是量变，但文明升级的过程是不断质变的过程。竞争模式只是有助于量变，但是非竞争模式才有助于质变。”

秦悦似有若无，“那你说，我们人类从最初道德高尚开始退化，是不是为了进入竞争模式，完成从无但有点量变积累？当积累达到质变，然后开始突破？”

小白挠了挠头，“从宇宙文明这个过程来看，不排除这个周期规律的可能。就像现在很明显，利益竞争很明显阻碍了文明升级的脚步。”

聂聪点了点头，“是啊。利益这个东西，很容易让人迷失。我在想，真像你说的，人性的自私还是无私，可能真是身不由己。”

小白面色复杂，“人性确实确实比较复杂。但是我们在地球最近几年的言论中，有很多类似未经他人苦，莫劝他人善这种。

人性的复杂就是因为每个人会扮演不同的角色，身兼不同的身份。而每个身份背后都有不同的利害关系，情感纠葛。

有的人无非在多重身份之间的利害关系情感纠葛中间做取舍，权衡利弊。而有的人呢，无非选择自己的身份中的某一个去坚定不移。”

上官心兰喝了口茶，“自古忠孝两难全。”

聂聪深以为然，“确实是这样，人心都是肉长的。为什么从古至今贪腐无法避免，甚至可以说为什么会有阶层和特权的产生，就是因为人们身份的多重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