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暗骂，自己明明是按照行价来的，作为第一轮收购商，按这个价收手后，卖给下一家的大概价格，自己只赚五成。

还能有人比自己低？

难不成，也是看出了宋牧的潜力，准备不赚太多，也要把他抢走？

宋牧继续试探道：“孙老，你这价给的低了，不实在啊，让我以后的合作，有点不放心。”

老孙头暗暗咬牙，干脆道：“两万两，兄弟，这个价真不低了。”

孙老这个价一出，就是真赚不了太多了。

他虽然是中间商，但如他曾经所说，有些时候，也确实是有风险的。

一旦出现意外，短时间内出不了货，血肉变坏，这笔价，就要他自己来承受了。

宋牧也感觉到，应该是差不多了，讲会价能提升四千两，已经足够满意。

虽然看起来，孙老还有赚头，不过他也不准备逼到极致。

赚一点就赚一点吧。

宋牧也不准备所有利益，都自己一人独占了。

因此，他点了点头，满意道：“孙老，这个价还行，以后多多合作。”

孙老头目光复杂，刚刚一时着急报了这个价。

现在一想，还是有点心痛啊。

不过，既然已经报出去了，他也没有反悔的心思，回身翻出银票，数出两万两。

这个数字也是不低，让他手里的银票，都是直接少了一大截。

孙老数清后，将银票递给宋牧，道：“钱货两讫。”

宋牧也大致数了数银票，数目无误，点了点头。

不过，宋牧数完银票后，笑道：“孙老，你这身家不低啊，这么光明正大，就不怕我刚才抢银子了？”

孙老一只手，拖着妖魔尸体往店铺最里面的小院走，冷哼一声道：“老夫我当年也是叱咤江湖的人物。”

“现在归隐做这一行，只是觉得赚钱轻松，没必要生里来死里去。”

“所以真要斗起来，老夫……涉及这么大一笔银子的抢劫，告上去了，铁鱼卫还是会管的。”